同样在周一,总部位于巴黎的国际能源署(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)大幅下调未来5年全球石油需求的预期,表示在2013年前,全球需求将为平均每日8,790万桶,较去年12月的预测减少3.7%,较去年7月的预测减少7%。国际能源署预计,今年石油消费量将减少3%,是25年来的最大降幅──在过去10年里油价平均每年上涨约2%。
对石油需求为何如此大惊小怪?因为了解油价上涨背后的原因至关重要。如果原因在于需求,也就是如果美国、中国和印度等国因为修建基础设施和工厂生产而消费更多的石油,那么油价的上涨对全球经济增长确实是个利好迹象,即使这意味着消费者对汽油零售价会有一些怨言。
不过,如果像国际能源署的预测暗示的那样原因不在需求,那么油价上涨则看起来是个凶兆而非吉兆,特别是因为较高的油价拿走了消费者钱袋和企业利润中的一大块,去年夏天就不幸发生了这样的情况──去年7月油价飙升至每桶145美元上方的高点。
一种可能是,石油供应可能过于紧张;石油生产商减产幅度过大。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,现在它们看起来应该更积极地生产石油,从油价的上涨中获利(这将帮助把油价稳定在那个虚无缥缈的“平衡点”)。
抑或是,油价上涨背后的推手可能是投机行为。过去一年中,全球石油供需大起大落,在去年夏季令油价飙升,随后暴跌,如今又在全球经济处于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不景气时迅速反弹,这看起来确实有点奇怪。去年夏天,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教授埃克考斯(Richard S. Eckaus)和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(Center for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Policy Research)发表了一篇题为《油价确实是投机性泡沫》(The Oil Price Really Is A Speculative Bubble)的简短又通俗易懂的论文。
他写道,眼下人们似乎倾向于以下这种说法:油价上涨是基本经济力量的结果──也就是消费的迅速增长(特别是在中国和印度的石油需求的推动下),美元的走软,切实的供应限制,供应的现状和预期以及供应中断的风险(特别是在中东地区)。他对这些可能性逐一进行了简短的探讨和揭露。他写道,油价的走势与其他任何投机性泡沫很像,鉴于泡沫对经济的负作用,他还鼓励采取措施戳破泡沫。
这一建议可以引发一场有趣的辩论:如果油价波动是由交易活动而不是供需推动的,那么这样的活动是否应该被监管甚至禁止呢?只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:油价涨得越快越高,这种观点看起来越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