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金融危机黄金再显"英雄本色" 华尔街的金融风暴,让全球经济陷入了一片恐慌。然而,这场金融风暴,却把黄金作为最后避险工具的传统功能演绎得淋漓尽致。9月15日,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、美林被美国银行接管的消息接连传出,国际黄金价格大涨,两天内每盎司上涨了110多美元,升幅超过20%,并于9月18日创下了1980年以来单日最大涨幅,达到每盎司918.8美元,显示出避险的英雄本色。 历史上,突发事件往往造成黄金短期内急剧上涨,“9·11事件”当日,黄金急剧上涨17美元,那时候金价还徘徊在低谷中,每盎司还不到300美元。 从2001年2月的255美元涨到今年3月的1033美元,7年时间,金价翻了两番还多。巨大的涨势见证了“黄金无用论”的破产,也延续了历史上黄金作为财富象征的传统。 而此次的金融危机也引发美元信用危机。那么,投资者是否要会将“黄金”当作“最后的避风港”?就连曾经激烈批评金本位制“已经成为野蛮的遗物”的凯恩斯也不得不承认,黄金“作为最后的卫兵和紧急需求时的储备金,还没有任何其他更好的东西可以替代”。 事实上,近来,在国际上,关于国际货币体系变革的讨论很激烈。著名投资者索罗斯、罗杰斯,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,“欧元之父”蒙代尔等人,都在不同场合表示:世界需要一个统一的货币,对黄金应重新进行货币化讨论。 作为一个从业16年的“黄金人”,一提起黄金,中国黄金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、北京黄金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张炳南会立即陷入旁征博引、纵横捭阖的兴奋状态。谈及与黄金打交道的这16年,张炳南印象最深的是,“1998年在世界范围内弥漫着一股‘黄金无用论’,那时候各国中央银行行长聚在一块商量怎样才能把黄金卖出去。那时候包括各国矿山的矿主都相信,10年黄金变成铜。黄金从每盎司800多美元跌到200多美元的时候,大的对冲基金开始暗地吃货,到了2001年,‘黄金无用论’突然消失了,黄金进入了历史上的第二个大牛市。你很难讲这是不是有人故意制造的‘金融阴谋’,但是这个过程有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值得我们警惕”。 盛世要买黄金,乱世更要买黄金 记者:中国有古训“盛世藏古董,乱世买黄金”,这对今天的我们还有借鉴意义吗? 张炳南:首先,我们希望并相信不会再有乱世;第二,危机和灾难还是会有的,如地震、洪水、金融危机等。我的观点是,盛世要买黄金,乱世更要买黄金。真到了“乱”的时候,黄金价格早就涨起来了。前段时间越南的金融危机,以越南盾标价的黄金在短期内涨了40%,而且也买不到。这次金融危机最严重的一瞬间,黄金一天涨了100美元/盎司,是28年以来的最大日涨幅。 记者:如今黄金的投资功能是不是正在被重新认识? 张炳南:全世界人都认识黄金,黄金几乎是唯一一种可以跨越地理限制、语言障碍、宗教信仰、教育背景,甚至是时空组合的国际公认资产。整个中国对投资黄金还处于一个新的认识过程。黄金作为新兴投资品种也带来两个问题,一是市场发育速度快,市场上黄金投资的速度基本是每年翻番地往上涨;二是一个新兴的市场,法制相对滞后,教育、行业自律、投资者教育等,都存在一些问题。 增加黄金储备量比争夺定价权更重要 记者:以前曾有人呼吁,说中国的黄金市场要和国际黄金市场争夺定价的话语权,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? 张炳南:任何产品的价格都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,供求关系是由当时的买卖量所决定的。今天中国在全球黄金定价上还没有话语权,定价权还是在纽约和伦敦,上海价格、东京价格基本都是跟着它走的。 我认为,今天中国还没有到争夺话语权的时候。这不仅是产量和消费量的问题,其根本上是一个国家金融实力的反映。黄金在全球黄金市场总量里只有2%是商品层面的交易,98%是金融层面的交易,所以真正黄金价格决定于金融实力。 黄金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,既是商品也是金融品,还是政治品,是世界大国进行综合国力较量的一个工具。说到黄金定价权,国内很多人也在呼吁该去争夺,但我觉得,现在有些事比这重要。 记者:比如说什么呢? 张炳南:要增加中国国家和居民的黄金储备量,在这件事做好以前,空喊争夺话语权只是书生意气。事实上,我们国家的黄金储备目前居世界第10位,但民间我们一年的总投资量还小于越南。现在说黄金定价权太早了,现在外汇不是自由兑换的,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货币和黄金是不可以自由流进流出的,不具备调控国际市场的能力。中国目前黄金的官方储备只有600吨,美国是8300吨,德国、法国、意大利都有3000多吨,也争不下来这个话语权。中国只有做到以下几点:一、提高国家黄金储备水平;二、增加市场上流动的黄金交易量;三、让老百姓真正把黄金当作一个投资品,愿意投资和储蓄它;四、加大对黄金生产扶持力度,发展本国黄金生产能力。要藏金于国,藏金于民,藏金于市,藏金于未来。 所有人背叛你时,黄金不会背叛你 记者:最近美国发生的金融风暴,是否也是人们重新认识黄金的一个机会?我们应该汲取什么教训? 张炳南:我认为这次金融危机最好的一点是,让我们重新认识什么是“信用”,也认识到,可投资的所有产品几乎都是“信用”的,只有黄金是非信用的。格林斯潘有句话,“黄金是最后的、最诚实的资产”,所有人都背叛你的时候,黄金不会背叛你。黄金不仅仅是对抗通货膨胀的,从根本上也是对抗信用风险的。 现在有些书提出来叫“恢复金本位”,我觉得非常可笑。我认为如果评价人类的十大进步的话,解除金本位,实现信用货币,一定算是一个。今天人类的总财富,是世界上金和银的几十万倍。如果现在还是金本位和银本位的话,那么,要么今天还生活在马车时代,要么金和银是今天价格的几十万倍,这都不现实。 这次金融风暴给我们带来两点启示。第一,无论怎么创新,实体经济是金融的基础。任何金融创新,都要基于良性的实体资产上去衍生,而不能是劣质的实体资产。第二,人类还是要发展、要进步,财富还是要增长几千倍几万倍,但是金和银的开采量不可能达到。 记者:你为什么这么坚持黄金有用论? 张炳南:一个国家通常有几大储备:外汇、军火、粮食、石油和黄金。我觉得黄金储备是其他储备不能替代的。外汇储备——外国可以冻结,这个是有先例的;军火储备——10年不打仗,就会落后;粮食储备——5年不用就发霉了;石油储备——是有限度的,有限量的。而黄金找几个房子就能放下了。而且事实证明,越是在战争期间,黄金的国际支付作用就越明显,真正打起来,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,交战国的钞票是没有作用的。所以,我觉得黄金储备是国家储备的重要组成部分。 黄金是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。即使不考虑战争这种极端例子,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东亚各国黄金价 格狂涨 和这次美国金融风暴黄金在一夜拉出28年最大涨幅,都说明了这一点——黄金是对国家经济安全和金融安全具有特殊作用的重要战略资产。 (李菁王诤) 国家理财人首先要有保本意识 记者:有报告说,今年中国的黄金产量将超越南非,成为世界第一,这有什么意义吗? 张炳南:实际上,我们在2007年已经是世界第一了。但是,从我们国家的黄金产业结构、资源开发和利用水平来讲,我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黄金强国。世界上最大的黄金公司一个公司的年产量就接近我们全国的产量。 当然,毕竟我们现在是最大的黄金生产国,而且是世界第三大黄金消费国,这就意味着中国在世界黄金市场上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,这是几代黄金人艰苦奋斗的结果。 记者:有人说“中国黄金业的黄金时代已经来临”,您同意这个判断吗? 张炳南:中国黄金产业的黄金时代随着改革开放就开始了。这30年,中国从一个手拉肩扛、技术水平十分落后的黄金生产国,发展到现在第一黄金生产大国,开采技术、选冶水平、对低品位金矿的采选冶能力已经达到或者接近世界领先水平,建立了完善的黄金工业体系。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,中国的老百姓既没有黄金消费意识,更没有黄金消费的能力,而现在我们是世界第三黄金消费大国。 今天我们已经建立了黄金现货、黄金期货,有了两个交易所,我们的上海价格虽然说还是世界的一个“影子价格”,但也是越来越被世界所关注,最近几年,黄金的确越来越热。第一是我们的市场放开了,能做了,个人可以交易;第二,这几年中国老百姓的投资意识高涨,比如去年大牛市开启了一个全民投资的理念;第三,伴随全球商品市场进入牛市,黄金价格也开始进入牛市。 记者:有人拿黄金占本国GDP的比例,来衡量黄金和国民经济整体情况的关系,您怎么理解这个关系? 张炳南:我认为这样的数据评比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,我更看重黄金储备占国家总储备的百分比。 金融储备有两种形式:外汇储备与黄金储备。黄金占总储备的量,也就是实物跟纸票子比,我们国家不到1%,而美国是75%。这就是说,美国的金融储备75%是以黄金形式存在的,欧洲国家大概是30%多。亚洲国家都比较少,中国、日本都不超过2%。 作为国际金融的游戏规则制定者,美国在全世界推行美国的金融学教材,学完他们的教材后,新兴的金融界精英们都不喜欢黄金。他们拿国家外汇储备买了美国的国债、雷曼的债券等一系列国际金融的产品,但是现在来看,得到的是什么? 作为一个国家的理财人,我觉得首先要有一个保本意识,其次才是逐利意识。雷曼事件就告诉我们所有的金融活动最终都是一个信用游戏,有信用灭失和信用贬值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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