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随着美联储启动QE(量化宽松政策)退出程序,全球金融市场再次进入动荡期,特别是新兴经济体面临出口放缓、资本出逃、外储流失、货币贬值等一系列问题。面对这种形势,中国当然不能独善其身,必须做好充分应对的准备。 退出QE将对国际资本流动格局产生深远影响,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新兴经济体,理由很简单,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,新兴经济体在金融危机之后有明显的“加杠杆”趋势。2008年以来,全球总需求水平不足明显降低对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需求,导致以出口为导向的新兴经济体外部盈余大幅减少,意味着新兴市场经济体从外部获得的流动性出现紧缩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新兴经济体要么吸收国外融资,要么通过内部融资弥补从外部获得流动性的不足,这导致了从国际收支或是国内各经济部门来看,新兴市场经济体的杠杆普遍上升。 根据IMF(国际货币基金组织)的最新数据,2013年以金砖五国为代表的主要经济体平均增速已经从2010年的7.4%下滑至2013年的5.1%。廉价资金掩盖了新兴市场国家存在的结构性缺陷,当美联储启动退出QE程序时,经济增长放缓、全球金融状况收紧直接对新兴经济体形成抽血,出现了严重的资本外流和货币贬值。 2014年以来,大部分新兴市场延续了2013年的动荡,货币再度大幅贬值,但中国情况有所不同,去年初以来,在其他货币兑美元大幅贬值的情况下,近似盯住美元的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升值了近8%,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,巴西、印度、印尼、日本等主要出口国的货币都贬值4%以上。从资本流动的角度看,人民币的持续升值以及中美利差扩大等套利因素的存在,使中国并未出现资本外流的迹象,不过,这一趋势有可能出现改变。事实上,美国货币政策正常化以及新兴经济体风险暴露,正好与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及金融改革开放加快在时间上叠加,这将使得中国经济的内外结构性矛盾更加突出,中国必须做好充分思想和政策准备,采取恰当措施,保护国家经济金融安全,加快中国经济结构调整步伐: 首先,尽快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,降低与美元关联强度。通过建立基本由市场供求主导,并辅以恰当市场干预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,避免人民币加权汇率过度升值,也能够避免持续、单边的人民币贬值或者升值预期。 其次,面对“资金池”水位可能持续下降,货币当局应保持基础货币投放渠道通畅、稳定,避免负面市场预期的叠加。货币政策要精准发力,面对资本流入减缓甚至是转向,应该有充足工具保持基础货币供应稳定,避免其冲击。经济政策更多应该由总量调控转向结构调控,结构性政策可以一定程度“对冲”改革对经济下行压力。货币政策必须保持灵活,通过各种工具来保持流动性合理适度。 第三,有效控制系统性风险,审慎对待短期资本开放,特别是对短期资本流出的开放。如果过快开放短期资本流动,美联储政策转向对中国外汇市场、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压力会急剧放大。在国际资本市场剧烈动荡的环境下,我们认为,近一时期并非是加快资本项目开放的最佳时机,必须在效率与风险之间取得平衡,处理好“市场化”与“金融稳定”的关系。 第四,增强外汇储备在支持实体经济,提升中国金融战略能力的重要作用。可以考虑设立外汇投资产业基金,支持战略新兴产业“走出去”。中长期看,分散外汇储备投资,创新外汇储备管理方式,加大资源能源以及高附加值设备和技术的进口,设立外汇投资产业基金,推动企业“走出去”支持实体经济服务迫在眉睫。根据我们测算,目前战略新兴产业只占中国GDP(国内生产总值)的3%,到2020年这些产业占GDP的比例将提高到15%。要实现这个目标,这些领域的企业就需要拓展海外市场,取得全球的资源整合和市场的开拓。 最后,加强国际金融合作共同应对新一轮风险冲击。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金融风险,我们除了提前做好相关政策预案之外,应该深化区域金融合作,联手应对美联储政策退出及全球货币金融格局变化所带来的新冲击:一是推动人民币与他国本币双边或多边互换协议,加快推进人民币跨境使用,包括本币结算,将互换有效期延长,并支持互换资金用于贸易融资。这可以推动双边贸易及直接投资,并促进人民币成为贸易关系紧密的国家的贸易计价和结算货币。央行数据显示,自2009年1月至2013年10月,我国已经与23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,总规模近2.5万亿人民币。未来需要拓展人民币的深度和广度,积极配合中国-东盟经济带、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以及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,提升人民币在国家战略实施中的重要地位。二是以上海自贸区战略为核心,加快建设成熟的亚洲债券市场,以吸引资本回流,维护亚洲金融市场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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