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从最新数据表现看,压力测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美国经济的基本面韧性和增长可持续性均表现强劲,并由此带来了二次领跑的机遇] 岁月不居,时节如流。后危机时代瞬间就将翻过2014年这一页,并徐徐打开2015年的新一页。如果把2008年以来的这些页面串在一起,那么,所有凌乱的信息和易变的数据就共同构成了一个跌宕起伏、周期轮转的经济故事,就美国经济而言,这个故事在2015年迎来了新的主题——“二次领跑”。 所谓领跑,包含两层含义:一是“跑起来”,即经济增长率较前一年有提升;二是“领头跑”,即经济增长加速的幅度要领先全球。 根据这两重内涵,2008~2014年,美国经济符合领跑特征的年份只有2012年,这一年美国经济增长加速0.719个百分点,同期全球、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经济却分别减速了0.778、0.433和1.126个百分点。首次领跑之后,美国经济进入一段压力测试期,特别是楼市复苏和收入增长分别经受了一番考验,2013~2014年,美国经济增长分别减速0.102和0.065个百分点。从最新数据表现看,压力测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美国经济的基本面韧性和增长可持续性均表现强劲,并由此带来了二次领跑的机遇。根据IMF[微博]的预测,2015年,美国经济增长将加速0.939个百分点,高于同期全球、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0.534、0.515和0.52个百分点的加速幅度。 美国经济二次领跑的外在表现是“较高增长、较低通胀、稳定就业和地位稳固”四重趋势特征。根据IMF的预测,2015年,美国实际GDP增长率预估值为3.093%,不仅高于1.11%的危机期间(2008~2014年)水平,还高于2.65%的历史(1980~2014年)平均水平;2015年,美国通胀率预估值为2.126%,虽略高于美联储2%的政策目标,但考虑到这个预估值是基于明显高估的油价水平,所以,美国通胀压力可能将低于预期;2015年,美国失业率预估值为5.945%,虽然还是高于危机前水平,但较危机期间7.91%的平均水平已有明显改善;2015年,美国名义GDP全球占比的预估值为16.167%,虽然绝对数值还是较2014年下降,但0.11个百分点的降幅已创1999年以来的最低,一定程度上表明危机对美国经济霸权地位的边际冲击力已经大减。 外在趋势是内在底气的显露。相比具有一定变数的外在表现,美国经济二次领跑的内在底气更具确定性,这种内在底气体现在六个方面: 其一,美国经济内生增长动力稳健强劲。从季度经济增长率看,美国经济波动很大,复苏趋势似乎悬而未决,2014年前三季度美国实际GDP季环比增长年率分别为-2.1%、4.6%和3.5%,既有高速增长,又有大幅收缩,趋势信息较为混乱。而根据笔者长期使用的测算方法,剔除掉库存变化、国际贸易和政府支出这三大具有波动性、外生性和非重要性的长期干扰因子后,前三季度美国经济内生增长动力分别为0.87%、3.21%和1.92%,复苏趋势从未动摇,周期稳定性也强于GDP增长率显示的水平。 其二,美国消费主引擎的故障隐患初步得以排除。消费对美国经济的支撑作用无需赘言,2014年前三季度,消费对美国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为1.27个百分点,虽然高于0.89个百分点的危机期间水平,但还是低于2.09个百分点的历史平均水平,而且在近三年中表现相对较弱。 消费主引擎的故障隐患主要是收入增长放缓,继2013年底人均可支配收入出现连续两个月的同比负增长后,2014年前三个月美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增长率始终低于3%。但这种情况近来发生了变化,4~9月收入同比增速已连续高于3%。伴随着收入增长隐患逐渐被排除,消费者信心也走出2014年初的下降阴影,从3月80的阶段低点逐渐回升至11月的89.4,并创下2007年7月以来的最高值。 其三,美国楼市在短期趋冷后重拾复苏态势。楼市泡沫破灭是美国次贷危机的导火索,在美国经济2008~2011年危机肆虐和复苏启动两个阶段,楼市始终处于深度调整之中,直到2012年年中,美国楼市才结束筑底、开始反弹。但由于美联储加息预期渐强,抵押贷款利率上升导致这波反弹曾一度出现停滞,2013年11月至2014年2月,标准普尔美国20个大中城市房价指数连续四个月负增长。然而,随后的事实表明,美国楼市只是短期回调,并未终止长期复苏。2014年3~9月,美国20个大中城市房价指数实现了连续环比正增长。 其四,美国劳动力市场走出僵化格局,曙光乍现。伴随着经济复苏,美国劳动力市场始终处于持续改善的大通道中,2014年也不例外,1~9月,失业率从6.6%降至5.8%,就业率从58.8%升至59.2%,月均新增就业人口26.97万人,明显高于历史平均的11.14万人。但即便如此,鉴于美国劳动参与率已降至近30多年来的最低水平,市场依旧担心劳动力市场未来是否具有持续改善的空间,而“岗位消失”现象的出现也给未来蒙上了阴影。 然而,从先行指标看,前景值得乐观,2014年10月,美国非暂时失业占比从年初的42.7%降至38.4%;15周及以上失业比例从年初的52.3%降至47.5%;职位空缺率从年初的2.7%升至3.3%;平均每周制造业工作时间则从年初的41.7小时升至42.1小时,均达到或接近危机前水平。劳动时间加长、永久失业减少、失业时间缩短、职位空缺增加,这些都是未来就业尚有增长空间的数据证据。 其五,美国工业增长强劲且有余力。2014年前三季度,美国工业生产指数季均同比增长3.94%,环比增长1.04%,均高于0.2和0.05的危机期间水平以及3.85%和0.9%的历史平均水平;工业总产值季均同比增长3.7%,环比增长0.75%,均高于-0.32%和-0.03%的危机期间水平以及2.1%和0.53%的历史平均水平;2014年1~8月,美国净发电量和电力销售分别月均同比增长1.57%和1.62%,也都高于0.58%和0.65%的历史平均水平。工业增长强劲的同时,产能利用却未到极致,2014年第三季度,美国工业产能利用率虽从年初的78.6%升至79.05%,但绝对水平还是低于危机前的80%以上;此外,根据IMF的预测,2015年美国经济还有2.584个百分点的产出缺口,表明工业生产还有加力空间。 其六,美国经济去风险进程有条不紊。在2014年全球经济弱复苏成为新常态的背景下,美国经济的整体风险结构却并未恶化。2014年下半年,美国房屋空置率和出租空置率从2013年末的2.1%和8.2%降至1.8%和7.4%;美国房地产贷款撇账率从2013年末的0.29%降至0.2%,房地产贷款和消费贷款的拖欠率从2013年末的5.73%和2.38%分别降至4.98%和2.26%;美国家庭负债率从2013年末的10.03%降至9.91%;美国破产申请案件则从23.81万件降至23.17万件;最重要的是,根据IMF预测,2015年美国负债率有望从2014年的105.619%降至105.061%,如果实现,这将是2006年以来美国负债率首次下降。 当然,从数据看,2015年美国经济依旧面临着一些挑战,包括劳动生产力提升缓慢、储蓄率悄然上升、货币乘数下降等。不过,在笔者看来,对美国经济二次领跑可能真正形成威胁的,是政治和政策,而非实体经济自身。2015年,奥巴马任期将至,其民众支持率大幅下降可能引致一系列激进战略,而美国在全球地缘政治博弈中愈发显得被动,这将带来更多政治风险;此外,耶伦领导下的美联储显露出偏离本位和风格飘忽的特征,很可能不经意间就会成为美国经济稳健复苏的最大不确定性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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