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套房贷利率上调是一个信号

　　十一长假后，首套房贷利率上调的消息又掀起一波风浪。先是传首套房贷款（存量）的利率优惠要取消，接着一些银行出面澄清没接到通知，此后关于首套房贷款（新增）利率将在基准利率基础上调的消息，又见诸报端。
 
　　不过，这一次首套房贷（新增）利率上调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。至少，建行已明确向外界表示，其北京分行已上调。
 
　　这一消息，触及普通人敏感的神经。敏感点在于，过去近两年的时间里，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（如北京）房地产调控所涉的房贷紧缩政策，几乎都小心翼翼地绕开首套房。（参见文后资料整理《2010年以来房地产调控所涉房贷政策一览》）
 
　　2010年1月国务院的文件中尚有“继续支持居民首次贷款购买普通自住房”。同年4月，实质性拉开本轮房地产调控序幕的“国十条”，在提及首套房贷款时其表述为，“对购买首套自住房且套型建筑面积在90平方米以上的家庭（包括借款人、配偶及未成年子女，下同），贷款首付款比例不得低于30%”。
 
　　此后，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的主要调控政策表述中，均未对首套房贷款做出新的规定，事实上“国十条”的规定，至今仍是各地首套房贷款可依执行的成文规定。
 
　　这也表明，本轮房地产调控政策出台至今，决策者既未将“首套房”贷款者列入调控对象，也未打算在“首套房”上做多余的文章，甚至像“故意疏忽”，竟然对银行是否应该取消首套房贷款优惠都不明确作出规定。
 
　　尽管此前一年间，首套房贷款（新增）利率优惠在市场上虽未消失殆尽，也已算是凤毛麟角，但这在调控背景下多少可让人理解。如今，首套房贷款（新增）利率在基准利率基础上调，这却犹如在房地产调控这条长蛇身上平添了几只脚。
 
　　对于这一商业银行自身的市场行为，分析人士意见纷纷，大多剑指商业银行此举是为赚取更多的利差。在同业中，建行的个人房贷业务居“老大”地位，其上调利率之举有风向标意义。今年上半年建行个人住房贷款余额约为1.22万亿元，较上年末增加约1287亿元，贷款余额、新增均为同业首位。
 
　　问题是，对于商业银行来说，除了赚钱，此举还能表明什么？
 
　　不难列举若干：有限的个人住房贷款额度，至少在年底前其紧张程度将趋于白热化；随着货币紧缩政策的执行，自住型购房需求亦受到了抑制；前三季度，京沪商品住宅销售量（按面积）同比萎缩超过10%，第四季度的数字还可能进一步走低。
 
　　但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一点：商业银行作为风险管理者，对曾经魅力无穷的房地产业务可能传递出的风险，开始主动或被动地表现出一丝难得的厌恶。毕竟，此次上调行动不是来自监管层“一刀切”的命令，先上调的银行可能面临贷款者的“用脚投票”。然而，压缩部分此前膨胀过大的房贷规模，也许正是这些银行此时的需要或意愿。
 
　　从这个意义上讲，首套房贷利率上调，就好像一些“敏锐的鼻子”对楼市气味变坏，不由自主地皱了皱——这是一个信号。